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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章 深更半夜来考验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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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归辰先是一愣,随后也紧紧将罗意搂进怀里。

“做噩梦了是吗?”他柔声问。

“嗯。”她拼命点头。

他不用再问,也知道她做的噩梦里面有什么内容。他轻轻拍她的背,“别担心,我在呢。”

“嗯。”她又往他怀里钻了钻。

然后,彼此都无话,只是沉默着拥抱。

良久,辛归辰说,“现在是夜里两点半,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?”

罗意抬头,孩子般地看着辛归辰,“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。”

辛归辰笑笑,“要不要我讲故事哄你睡觉?”

“不要。”罗意摇头。

“那帮你放安眠音乐?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房间里有熏香,也可以助眠。”

“不要。”

辛归辰觉得此刻的罗意就像一个小女儿,他笑着揉揉罗意的发顶,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
罗意抿嘴,仍是摇了摇头。

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辛归辰吻了吻罗意的额头,捉弄道,“我们要不就在这里站一夜,我没意见。”

“我也没意见。”罗意抬眼望向辛归辰。

他的脸在鹅黄的灯光里就像提香笔下的美男脸,她伸出手,用指腹滑过那张再熟悉不过、却从未好好触摸过的脸。

她的手指顺着他的额头向下滑,那双英朗的眉峰,俊挺的鼻子,分明的下颌……她像是要用手指记住他的脸,复刻下他的表情。

“是不是被我的英俊迷住了。”辛归辰颇为自信地说。

罗意却突然发了愣,手指停在了他的脸颊上。

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。

罗意踮起脚尖,轻轻往辛归辰的唇角印上了一记吻。他忽地一滞,随后用手捧住了她的脑后,把她压向自己。

彼此都在一个绵长深情的吻中塌陷了良久。

罗意被辛归辰的臂膀裹挟着,她心头阵阵发烫。

半晌,他才松开手,深深地凝视她,“你知道刚刚你在做什么吗?”

罗意喘着气,不说话。

辛归辰又说,“你在考验我。深更半夜的,来考验我。”

他本想做绅士,但荷尔蒙骗不了人。

罗意此时才觉察到,房间里的音箱开始播一首丝滑如水的英文歌。女歌手的声音慵懒地低吟浅唱:ILoveYou,ILoveYou……

罗意脸红得厉害,“什么考验?”

“你明白的。”

罗意感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加速了,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她闭上眼,再次吻上了他的唇。

既然此生已认定,又何必在意早晚。

下一秒,罗意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,灯光暗了下去。她伸手去摸辛归辰的上衣纽扣,却被他按住了。

“白天你不是想见识我的超能力吗?”他不怀好意地笑。

在下一秒,罗意发现两人身上的衣物都如风卷流云一般飞速脱去了。

世界噤声了。只剩音响里夜曲绵长,像一尾锦鲤,摆着尾游过他们。

她唤他,归辰。

他轻声回答,我在。

后半夜的月光亮了起来。像北极,像雪色。卧室里关着灯,满眼是黑丝绒样的暗影。

“小意,睡着了吗?”辛归辰小声问。

罗意没有回答。她睁着眼,能模糊地看清辛归辰的侧脸形状。他仿佛也在看着她。他们彼此在黑暗中凝视着对方,尽管只能看清模糊的轮廓。

“小意。”辛归辰又叫了一声。他知道她醒着。

罗意仍旧没有回答。她只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此处,有他在,什么都够了。

辛归辰抬起手,轻轻覆上罗意的肩头,把她拉到自己怀里。

“为什么失眠?”辛归辰问。

“我认床。”罗意答得很潦草。

“你才不认床,你认人。”

罗意看着他,有点无奈,“辛先生……”

他用一个吻堵住了她下面的话。然后她把头埋向他的颈窝,又顺着他的肩膀蹭了蹭,像一只撒娇的小动物。

他抱着她,没再说话。

天光大亮的时候,罗意睡着了。她做了一个好梦,梦很长,她和辛归辰在芬兰的滑雪场看星星,怎么也看不够。她在梦里就不想醒来,她怕一旦醒来,一切就都不在了。

罗意醒来的时候,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。她起身下床,走出房间,看见辛归辰穿着居家毛衫站在阳台上接电话。

海风带来阳光的气息,吹得罗意发凉。她刚走到阳台边,辛归辰就挂了电话,他回过头来给了她一个款款柔情的笑,“休息得好吗?”

“很好。你呢?”

辛归辰没接话,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,“气温低,小心感冒。”

罗意望了望天空,“现在是刚刚天亮吗?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?”

“现在是午后。”辛归辰笑,“你要知道南半球的太阳在北边,不是南边。”

罗意咂嘴,“我这人没什么地理的基本概念。”

“你只有物理学基本概念。”辛归辰趁势再揶揄一把。

罗意伸手环抱住他的腰,软糯地说,“跟天才辛博士比起来,我就是个笨蛋,恐怕以后到哪里都要靠你了,你可别想着甩掉我。”

“你觉得我甩得掉你吗?你这么粘人。”

“是啊,”罗意呵呵一笑,“我是苍耳,你是毛衣。你甩不掉我,我甩不掉你,咱们这辈子就这么凑合过下去吧。”

这辈子。多么动人的三个字。

辛归辰心里一阵酸楚。他深吸一口气,点头笑着,“好,凑合过下去。”

凑合过下去,这是最有人间烟火味的婚姻生态。多好,多么大的奢望。

午后下起了小雨,岛屿海岸都沉在雾中,天海浑然一体。他们撑一把伞去了附近的教堂。

罗意提出要去教堂的时候,辛归辰有些诧异,“我记得你并不信教。”

“我不信教,但我希望有上帝。”罗意说。

教堂里,牧师布告完毕后,大家祈祷。罗意也虔诚地闭眼祷告。

从教堂出来时,辛归辰问她,“你祈祷了什么?”

罗意调皮一笑,“不告诉你。”

“你不告诉我,我也知道。”

“我印象中,你的超能力并不包括读心术。”

辛归辰说,“你的祷告词是:上帝,愿你保佑我们,长长久久,早生贵子。”

罗意怔了怔,半信半疑地说,“你真的会读心术?”

辛归辰捏了捏她的脸,“读心术我是不会,但唇语我是会的。你祷告的时候念叨的那些话,我一眼就看出来了。你这个丫头,你是怕上帝听不懂中文吧?居然还正正经经地说了英文。”

话刚落音,雨势大了起来。辛归辰说,“停车场就在旁边,我去取车,你等着。”

“不坐车了。”罗意指着不远处的公交站,“走,我们去坐巴士。”

他不知她为什么突发奇想要去坐巴士。来到地球之后,他从未使用过公共交通工具,没想到第一回坐巴士竟然是在新西兰。

他们坐着巴士一路看过沿途景观,罗意靠在辛归辰的肩头,喃喃地说,“要是每天都能跟你一起坐在巴士上这样看风景,那该多好。”

辛归辰拍拍她的手臂,表示赞同。哪怕清寒,哪怕没有美景可看,如果每天都在一起,那该多好。

接下来的几天里,辛归辰带着罗意去了库伊劳公园,去了南阿尔卑斯山脉,去了奥克兰,去了皇后镇。

每到一处美景,罗意都要拍一张合照。辛归辰在照片里总是一脸冰川,罗意就用手指轻戳他的腰部,他才忍不住笑出来。

罗意把拍好的照片给他看,他皱着眉不悦地说,“我的人设在你的照片里崩塌了。”

她就指着照片里他的笑脸说,“你看看,这么帅,笑得这么好看,哪里崩塌?哪里崩塌?”

辛归辰只能哭笑不得地投了降。

旅程最后一天,在一家手作小铺里,罗意买了一个做旧的木匣子作为礼物,送给辛归辰。

他拿着木匣子,有些不解,“为什么送我这个?”

“因为好看。”她调皮一笑。

他只好欣然笑纳。

罗意见店里可以教客人制作饰品,于是又拿了辛归辰随身带着的那块平安石,在店主的指导下做成一个挂坠。

罗意把挂坠交到辛归辰手里,叮嘱他说,“这块平安石你要带着,以后把这块石头挂在你的车里。”

辛归辰拿着那块由石头、羽毛以及不知名的各色石块串接而成的坠链,苦着脸说,“似乎并不是特别好看。”

“但管用。石头开了光的。”罗意不依不饶。

“既然是你送的,再奇特我也挂起来。”他笑。

辛归辰觉得这趟旅程仿佛像做梦,一个没有后续、不会再来的梦。他能在罗意眼中看见她藏不住的隐忧,每每这时他总是无比心疼。

他心口的那个能量电池在旅途中已经报警两次了。

电量低。

他知道时间不多了。国内的云脉冲项目一直在紧锣密鼓地进行,他远程指挥项目组的一切进度,也关注着黎定安的一举一动。

云脉冲项目进行得很机密,除了联图科技的研发团队人员之外,没有任何人知晓。所有研发人员都签署了高级别的保密协议,确保项目万无一失。

从新西兰回来的那一天,辛归辰在上飞机前收到了来自秦正非的消息:老板,一切准备就绪,等你回来后,只需要一两天,云脉冲就能启动了。

辛归辰看完消息关上手机,罗意问他是不是有心事,他只一笑,“公司有点事,回国后恐怕我要出一趟差。”

罗意心里狐疑,却不再追问。

辛归辰宽慰她,“别担心。”

该来的终于要来,他什么都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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