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:富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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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曹绥锋效忠之言,云若兮心中并不在意,此等反复无常小人之人不可轻信,从昨日曹绥锋对云若雨一番言辞之中便可看出。若是轻信,下场只怕比云若雨还要惨上三分。想到此处,云若兮缓缓开口:“曹先生言重了。此事乃是为送曹先生一场富贵。”

竟有如此好事?曹绥锋心中半信半疑,自从自己与云若兮见面伊始,云若兮步步算计,将自己逼的不得不听从云若兮之言,做那勾引人妇之举,此时竟要送一场富贵给自己,这如何可能?这云若兮不将自己连皮带骨全部吞下自己已经是谢天谢地,怎敢奢求别的?

于是曹绥锋赶紧言道:“小姐厚爱,只是小人愿为小姐大计略尽绵薄之力,并非图谋荣华富贵,小姐美意小人心领。”见得曹绥锋拒绝,云若兮心中知他害怕,便开口言道:“曹先生心中莫要慌张,本小姐出口之言从未有收回之理,送你的富贵,你接住便是。”

云若兮之言让曹绥锋心中一凛,从昨日开始,曹绥锋便暗暗注意,云若兮心情好时,便自称为我或者小女,心情不好或者将欲发怒之时便会自称为本小姐。

此时听得云若兮又自称本小姐,曹绥锋心中更加害怕,于是连忙点头:“是,小人多谢小姐。只是不知这富贵在何处?小人又要如何接住?”

见得曹绥锋俯首帖耳,云若兮崭露笑颜:“据小女所知,曹先生虽做过一任知府,却是两袖清风,一身正气,未曾攒下几分家资。小女对先生这等克己奉公之人心中有所敬佩,便想为先生谋上一场富贵,只是这场富贵却要先生自己去取,不知先生可有信心?”

如此夸赞之言听得曹绥锋汗如雨下,虽然自己曾经为官,不曾贪污枉法,却也绝对与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四字沾不上边。听到后面,云若兮刚开始还言道要送自己一场富贵,到得最后却是让自己去取,分明是逼的自己为云若兮之计不仅出力,还要出钱。

心中虽然千般不愿,万般不舍,无奈云若兮此时手握自己命门,不得不从,于是曹绥锋咬牙言道:“小姐有言,小人自当甘为前驱。如蒙小姐不弃,小人手中还有二十万两白银,小人愿将这些财物全部献于小姐,以供小姐日常用度,不知小姐意下如何?”

咬牙说出此话,曹绥锋心都在滴血,这二十万两白银几乎是自己知府任上一年所得,此时被云若兮轻飘飘一句话便取走,怎能不心疼?

眼中看着曹绥锋狠厉面容,耳中听得曹绥锋奉献之言,云若兮便知他想左了。自己岂是那等贪图别人财物之人?只是此事需从曹绥锋身上着手,方好设计东宫,令东宫内耗日重。

闻言云若兮笑着言道:“曹先生想左了。小女并无那个意思。想必先生亦是知晓,小女乃是含着金汤匙出生,岂会看的上你那一二十万两的小数?只是此桩富贵,不需先生出钱,只需先生出力,得来之物小女分文不取,尽归先生所有,如何?”

听得自己那二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保住,曹绥锋心中出了一口大气。随后云若兮之言却又让曹绥锋起了为难:自己不出钱,钱从何来?总不至于云若兮会拿自己私房钱来做成此事。

思索半天未能想出个头绪,只好老老实实向云若兮请教:“小人出力,自然无需多言。只是这桩富贵的来处小人却是不甚明白,更不明小姐话中之意,还请小姐明示。”

曹绥锋乃是局中之人,自然不会清楚自己计划之中所行之事。于是云若兮轻轻点道:“曹先生,你昨日方才交了一位极为尊贵之人,今日便忘记得一干二净?那人莫说是二十万两便是两百万两亦是眉头不皱便可拿出。此桩富贵便落在那位贵人身上。”

虽然知道昨日那人身份极为尊贵,却不想如此财雄,二百万两,自己十年知府方能得来,此时却说那人丝毫不会心疼便会拿出,果然身份极为尊贵。

云若兮见曹绥锋面上露出馋涎之色,心中知晓此事定然能成,便开口加火:“只是此桩富贵能不能取来,便看曹先生手段如何了。若是能够将此桩富贵取来,小女助先生一臂之力,在京城做点小生意,自然财源滚滚。”

听得云若兮不仅将这二百万两尽数送给自己,还要助自己在京城做点小生意,曹绥锋心中大喜。这等贵人口中的小生意想来也够自己一辈子吃喝无忧,更何况背靠瑾安候府这棵大树,京中有谁敢不给自己三分面子?只是不知这等好事云若兮为何让与自己?

心中存疑,不知这是否又是云若兮故意所设圈套,好让自己主动钻进。见曹绥锋久久不语,云若兮知他心中尚且还在犹豫,便开口言道:“此事小女有些不方便出面,只能由先生来做,待得日后小女计成,这些小生意自然看不上眼,那时便尽是先生之物。”

耳中听得云若兮做此事都有些不方便,自己现时只是一介草民,又如何能够方便?想来定是那脑袋别在裤腰之上的无本买卖。想到此处,扑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云若兮:“小姐,此事连你都不能成行,小人如何能行?求小姐放过小人,小人日后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小姐。”

见曹绥锋如此不堪,云若兮不禁怒道:“又不是让你前去送死,你这般害怕,哪里有点男子汉大丈夫之气?”听得不是送死之事,曹绥锋一下镇定下来:“那不知小姐口中所言,不方便出面之事,乃是何事?小人愚钝,还请小姐明示于下。”

云若兮没好气的说道:“我要助你在京师之中开上一家青楼,日后我若计成,这家青楼便是你的私物。京师之中青楼之利,想必不用我多说,曹先生心中亦是有数吧!”

曹绥锋心中自然有数,京师之中王公贵胄满地皆是,权贵巨富数不胜数。文人才子自命风流,豪富巨商附庸风雅,这些人等平时最好去的便是青楼,若有头牌镇住场面,便是日进万金亦是寻常小事。且云若兮身为女子,又是侯府千金操此贱业,却是有些不便。

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,没想到早已放凉,云若兮将茶杯放在桌上,原本以为不用多费口舌之事竟然如此难办,心中不耐,便直接开口言道:“曹先生意下如何?若是先生仍旧事不可为,那本小姐再去重找一人便是,此等富贵想来有的是人想要。”

坐在凳子之上的曹绥锋怎能让如此好的机会从自己面前溜走?听得云若兮再次开口,连连点头:“小姐所言甚是,小人甘为小姐做成此事。只是不知那人是何等身份,下次来此又在何时?若是如此坐等,小人只怕坐失良机。”

事有风险便现一副王八嘴脸,只会缩头;若得机会又似苍蝇叮上鸡蛋,死不松口。这等小人,真让自己无言以对。不过自己计策却是需要此等小人执行,只能暂时虚与委蛇:“曹先生,不该知道的便不要多嘴,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,知道的太多,不好。”

知道这是云若兮在叮嘱自己不要多嘴,曹绥锋赶紧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见他这副样子,云若兮是既好气又好笑,挥挥手言道:“你先回去吧!待得有消息之后,我自会派人通知于你。你回家之后细细想想如何才能将那桩富贵不漏痕迹的套将出来。”

曹绥锋如蒙大赦,立刻一溜烟从偏厅跑了出去。云若兮无奈的摇摇头,对身边惜墨言道:“找人盯住此人,若是有异常举动,立刻拿来见我。”惜墨应是,随后云若兮又问道:“轿子可曾准备好了?”

惜墨言道:“回小姐,早就备下,正在外面等候。”云若兮伸手拈了一粒酸梅放在嘴里:“那就走吧!”迈步出了偏厅上了青呢小轿,从侯府后门出去。

不一会,青呢小轿来到湛王府门前,府中家人显然对此轿众人极为熟悉,未有询问便打开大门让轿子直接抬进府中。云若兮下得青呢小轿,只见湛王从府中迎了出来,笑着言道:“小姐莅临,本王有失远迎,还望小姐恕罪。”

云若兮见湛王如此客气,亦是还礼言道:“王爷客气,若兮未曾知会王爷贸然拜访,应是若兮向王爷赔罪才是。”

二人客套一番,湛王将云若兮引至正厅之中,云若兮轻抿茶水开口问道:“上次王爷于皇家别院之中不辞而别,不知有何要事?”

听得云若兮问起,湛王言道:“未有何等要事,只是那夏国议和使团已离京师不远,父王选定太子为正使,本王为副使接待那些使团而已。”

原来如此,上次在湛王府中二人共赏紫藤花海之时,湛王便曾言说此事,自己却是忘记了。想来此时湛王定然极忙,不过自己之事非是湛王帮忙:“湛王殿下,小女此来乃是由要事相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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