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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断桥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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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刚才古幕枫刺伤盘古蟾蜍的那一剑,随之喷出的毒液其中的一小滴,竟然飞溅在了何秋晚的粉颈之上,这滴毒液只有小米粒大小,瞬间从皮肤表皮渗入皮下,毒液迅速在她体内扩散,很快被毒液侵蚀后的皮肤扩散成花斑,现在的何秋晚早已经人事不省,完全跟死人一般无二,仅有的呼吸也是非常的微弱,几乎停止了心跳。

  古幕枫一甩道袍从腰间取下一把承丹药的小葫芦,迅速拔下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粒紫色小药丸,塞入何秋晚口中。

  我对古幕枫问道:“古先生,你师妹她怎么样了?”

  古幕枫低声答道:“暂时没事,只是处于昏迷中,但是......”

  我追问道:“但是什么?”

  古幕枫摇摇头说道:“回客栈再说吧!”

  古幕枫深知自己的丹药只能维持她师妹十天到二十天的生命,而且就是维持这十几二十天,她也只能在昏迷中度过,俨然成了一个植物人,不过那年头还没有植物人这个名词。

  古幕枫找来大洋马,让大洋马帮着安排一个细心的女人来照看师妹,大洋马倒是很愿意为古幕枫办事,钱不钱的另当别论,就单是古幕枫这张帅气的脸儿,就够她乐此不疲的了。

  大洋马笑着对古幕枫说道:“古先生你也是为了替我们除害,才让你师妹受了连累,我若再管你要钱显得多不仁道,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!我安排的人肯定会把何姑娘照顾得无微不至的。”

  古幕枫一抱拳对大洋马说道:“那就有劳了。”

  大洋马咯咯笑道:“古先生说话文邹邹的,还有劳了,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
  说完大洋马扭捏着出了何秋晚的客房,一溜碎步来到前院,她让伙计们早点把门窗关好。大洋马心中暗想“一切要小心谨慎,那个怪物可不是闹着玩的,听说盘古蟾蜍就是个吃人的恶魔啊!老娘的一条大腿都不够它塞牙缝的。”

  小墩子色迷迷的凑到大洋马身旁,贱嗖嗖的对大洋马说道:“大洋马你有啥子好怕的啊?有我小墩子保护你,你啥子也不用怕噻!你要是一个人不敢睡,晚上你可以给我留门哦!好不安逸呦!”

  大洋马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墩子,又用手指一戳小墩子凑过来的脑门子说道:“你个死胖墩子,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!就你那一身肥臭肉可别喂了那癞蛤蟆精啊!”

  小墩子翻了一下绿豆眼说道:“它还没那本事噻!我小墩子的雕翎箭可不是吃素的,也不怪你头发长见识短,只是你是没见过我的箭法,不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。”

  大洋马的大眼珠一转,嗲嗲的对小墩子说道:“箭法我还是不见的好,打打杀杀怪吓人的,我可是个弱女子见不得血腥,这样吧!你给你们五阿哥捎个话,你们五阿哥倒是可以到我房间来,老娘就稀罕他这样俊俏的后生。”说完又一串淫笑声。

  小墩子瞥了一眼骂道:“大洋马你这个骚婆娘,老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,你还一百八十个不愿意了,等着吧!哪天看老子不办了你噻!”

  小墩子人不坏就是嘴不好,爱招惹是非,现在不再隐瞒假太监的身份了,色相也原形毕露了,开始了沾花惹草的人生,其实他也就过过嘴瘾,使不出什么大风大浪。大洋马真要是投怀送抱,他不被吓得屁滚尿流才怪呢!

  何秋晚的伤倒是可以从长计议,短时间内毕竟没有生命危险,但燃眉之急莫过于那个魔兽盘古蟾蜍,这个大家伙只有古幕枫的紫荆降魔剑能够伤到它,但是它身体的毒液却是最致命的回击,用紫荆降魔剑杀它等于用七伤拳对付敌人,要想伤人必先自伤,最要命的是对方可能是轻伤,而自己或者在场的人可能当场毙命,刚才那一幕就是很好的例子,现在师妹生死未卜,是绝对不能再伤及无辜了,必有万全之策一招制敌才能出手。

  大家想了很多办法,最后都一一被推翻,一时间无计可施。一个个愁眉不展咳声叹气。

  “你们说那东西不就是只癞蛤蟆吗?这个盘古蟾蜍我没敢去看,但癞蛤蟆我倒是看见过不少,它身上全是毒疙瘩,毒液都是从它的疙瘩里喷射出来的,它肚子上不是没有吗?还是多想想怎么在它的肚腹上做做文章吧!”大洋马突然冒出了这一句,然后带着一股骚气去了前院。

  就她这一句犹如惊醒梦中人,在坐的这么多人个个见多识广,居然不如一个开店的风流寡妇大洋马,看来对什么人都不能轻易小觑啊!古人云:“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”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
  古幕枫一拍桌子说:“对,腹部是它的命门,可以从那里下手。”

  我说:“关键攻击它腹部的机会几乎为零啊!”

  古幕枫沉思片刻说道:“我见镇子东头有座桥,名曰石家桥,今正逢大旱时节,桥下已经干涸,我们可以在此设下埋伏。”

  说着他将桌子上的筷子推出桌面一块,另一只手往筷子下一笔画。他微微一笑,我却一脸懵懂,过后沉淀一下才猜出个大概。

  古幕枫向大洋马借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伙计,又找来了几把锋利的斧头和锯子,然后来到石家桥旁,石家桥坐落在蛙沽塘之上,这座桥通体为木质结构,皆为碗口粗细的圆木搭建而成,整座桥贯通南北,总长约有三十米,宽约四米左右,桥到地面约有十米的距离,今年恰逢百年不遇的大旱,这里又是死水没有水源,时间久了不降雨慢慢就干涸了。

  古幕枫喜道:“真是天助我也!”

  伙计们按照古幕枫的吩咐,开始斧、锯齐上,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将木桥断掉一半,伙计们看着这剩下的半段断桥,个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只有我与古幕枫心知肚明。

  小墩子百思不得其解挠着冬瓜头问道:“挺好的一座桥就这么给毁了,这到底是要做啥子嘛?”

  我打趣的说:“你这冬瓜脑袋是想不明白了。”

  小墩子说:“我看古先生是被盘古蟾蜍这个魔兽吓傻了,五阿哥您是被他传染了吗?”他一摸肚子又说道:“肚子饿了,回去让大洋马给弄点好吃的噻!先把肚皮填饱了,别的事情都好办噻!”

  我对小墩子说道:“噻!噻!你就知道塞肚子!”

  小墩子委屈的挠了挠冬瓜头,撅着嘴不吭声了。古幕枫看见小墩子的窘态哈哈大笑,我也附和着笑了起来。

  回到宾归客栈我吩咐大洋马安排了两桌上等酒席,一桌由我和古幕枫;大洋马还有小墩子享用,一桌犒劳刚才受累的伙计们。伙计们都是糙人,大呼大叫大煽大笑,古幕枫属文雅之人,喜静不喜闹,对此喧闹场面不太适应,跟我打声招呼悄然离席,伙计们闹腾到半夜时分,个个喝得迷瞪大醉才纷纷散去。

  小墩子来到客栈后一直对大洋马垂涎三尺,借着醉意盖脸,拉着大洋马打情骂俏,平日里他要么用绿豆眼睛死盯着大洋马,就像蚊子见了血直往肉里叮,要么也学那些好色食客一样,突然伸手过去掐一把大洋马的粉腮,总之逮着机会就想吃她的豆腐,而每次都是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,不是弄一鼻子的灰,就是被大洋马又掐又拧落得一身大紫包,而这瓜娃子仍然不亦乐乎,像捡到多大便宜似的。

  正在挑逗得兴致上来之时,耳畔闻得窗户外咔咔的声音,像是谁在挠窗户纸发出来的声响,声音由小渐大。窗纸外还有个黑影晃来晃去的,黑影很大但看不出是什么来。

  大洋马惶恐的问:“小墩子你看外面那是什么啊?”

  小墩子紧张的说:“好像是盘古蟾蜍。”

  话音刚落,窗户纸破了个大洞,接着盘古蟾蜍的大头就探了进来。它先是警觉的向里巡视了一番,它的智商并不低,可能是最近吃了太多的亏,故而警惕性增加不少。它用大蛤蟆眼向屋里看了半天,认为没有什么危险才突然破窗而入,直接跳到了屋子正中,用着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面前这对男女。

  大洋马还是初次见到这个魔兽,以前只听说很吓人,今天见到了怎么比说的还恐怖万分,尤其它背部癞嘟嘟的样子更是超级恶心,让人看了浑身发麻不禁打起了寒颤,此刻她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,再说她什么场面没见过,本来江湖儿女就不在乎这些俗套,今天这场面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只有这个废物点心小墩子了。

  她妈呀一声钻进了小墩子那肉乎乎的胸脯里,小墩子本来比大洋马还紧张,因为他不止一次领教过盘古蟾蜍的厉害,心想母亲的母亲我的姥姥啊!这畜生怎么突然造访了?他们都喝得烂醉如泥了,都睡得跟死猪一样,我可怎么办?想喊不敢喊也不能喊,怕一喊先激怒了眼前的魔兽,人没等叫来,小命先交代了,这可如何是好啊?

  而这时大洋马却来了个投怀送抱,此刻正需要他出头保护,自己岂能在自己心仪女人面前丢了爷们儿的份,何况自己现在真是爷们儿了,不再是当年那个伪太监了,既然是爷们儿就得有爷们儿样,这时大洋马发丝散发出来的香气,也可以说是女人味,更刺激他成为了真爷们儿的冲动,他将鼻子贴近她的秀发狠狠吸了一下,勇气大涨,嗯!今天墩子爷爷要做回护花使者,看以后谁还敢小瞧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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