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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巫医仙老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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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谈话之际便临近了五畤坛。

  秋河:“之华兄看那,那就是无继国的灵树。

  白之华顺着秋河的手指方向,放眼望去,再行一百步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法,离地有一丈之高,阵法旁矗立着五尊巨大石柱象征着五方鬼帝,场景极其壮观。再远一些便有一座小土坡,坡上全是长着绿油油的青草,坡顶长着一棵巨大的灵树,灵树上无一树叶,但是却长满了白花,花团锦簇,红色的花朵甚少,几乎没有,淹没在白花之中,远远看去就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了。灵树上还结满了果,只是很小,如人头般大小,因为没有无继国民的鲜血灌溉,所以结的果实也就是一般的果实,掉在地上等着腐烂。

  白之华跟在窦秋河身后,绕着八卦阵朝一侧茅屋走去。这一路走来,人烟稀少,想必这突兀的茅屋便是窦秋河爷爷所居之处了。

  临近那茅屋,白之华便看见一白发白须,佝偻着背的老翁在摩挲着暴晒在阳光下的草药。

  秋河:“爷爷,我来看你来了。”

  水柏:“窦老爷好。”

  老翁抬起头来,依然精神矍铄,目光炯炯有神。

  老翁:“哼,无事不登三宝殿,你这小子还知道来看我。”

  这老翁身体健好,说话都还中气十足的。

  白之华见到老翁,一见便觉得此人绝非普通无继国民,登时一摆下玄衣,双膝跪地,拱手辑礼跪拜。

  白之华:“在下白之华,见过仙人,恳求仙人相助。”

  窦秋河一脸震惊的看着白之华,忙去扶起白之华。

  秋河:“之华兄怎么看出我爷爷是仙人?从来就没人看出来过。”

  仙老翁:“你跟人家能相提并论吗,你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。”

  秋河:“......”

  水柏:“窦老爷怎么可以这么说秋河哥哥呢!”

  仙老翁摇摇头,拄着拐杖,背负着手走进屋舍。窦秋河、白之华随后跟上。

  仙老翁在屋舍前的茶几旁坐下,手迎了迎,示意白之华在对面坐下。得到允许,白之华这才谦卑的坐了下来,秋河也跟着坐下,水柏在一旁沏起了茶。

  白之华:“无继国上空的结界是仙人结的?看起来不像是法力所为。”

  仙老翁:“我一老头可不是什么仙人咯,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叫我窦老就行啦。东华帝君贬我到此地之后,我的法力早就消失殆尽了。只不过是几千年无所事事,便参透了些巫术,结了这个界,要不然这里终年见不到太阳的,着实闷得慌。”

  白之华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不知窦老是因何被贬?”

  秋河:“等等,爷爷,你们刚才说什么?结界,见不到太阳?这是怎么回事?”

  窦老:“你小子知道什么,包括所有无继国子民除了在无继国,就从没出去过,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。你啊,就别问那么多了,管好我交给你的医馆就行了。”

  既而,窦老转向白之华道:“过去的事就不提了。倒是你,年纪轻轻的跋山涉水的来我无继国有何事,我无继国上千年未有外来人族了。也不知公子这一番突然造访是福是祸。”

  秋河、水柏在一旁听得是云里雾里,反正也没怎么听明白,只好不做打扰,继续聆听着。

  白之华:“实不相瞒,之华此番寻找无继国确实费了不少功夫。但是之华想要寻找那还魂之术,还请窦老指点迷津。”

  窦老:“还魂之术?我无继国虽永生不灭,但是一旦心脏遭到破坏,那也是跟人间凡人一般无二,怎有还魂之术的说法。”

  这不是白之华要的答案,手掌不禁握成了拳头。

  窦老:“刚一见公子,便察觉公子的身体尚携一死尸,公子所谓的寻找还魂之术就是为了复活公子体内之躯?”

  白之华:“正是。”

  窦老:“我长居于这无继国,已不晓得世事千年了,不知公子和之体内之人是如何变成如此现状?”

  白之华:“如今凡间有一无名岛崛起一申屠氏,因申屠氏痴迷永生不灭之法,时常侵扰百姓,屡次掠杀百姓,挖其心脏试炼秘术,各大仙家相继讨伐申屠氏。我与体内之人亦在讨伐申屠氏时,他不幸殒命......”

  白之华说这话的时候,极其低沉,满脸哀伤,低垂眼眉,似乎不愿回忆过去那一幕。

  窦老:“唉,但凡人间,生死有命,这也是为什么东华帝君贬我在此地镇守的缘故,天庭有意在世间抹掉无继国存在的痕迹,几千年过去了,世间已经无人知道无继国的存在,公子又是如何找到这来的?”

  白之华:“走过必留痕迹,即便封锁消息,也总有些蛛丝马迹可追寻。我白仙观的毓灵山有一藏书阁,阁中收尽天下上古神书,我也是从那看到无继国的,只不过是记载甚少。”

  窦老:“噢,原来是白仙观的后人啊。”

  白之华:“窦老知道白仙观?”

  窦老:“一点点,想来我和你们白仙观的先人还有一点点故交。你们白仙观啊,以前就只是个小小道观,仅有几人在修仙,后有一人成了仙,兴许你们白仙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壮大的吧,不过你们白仙观的先人命不好,即使成了仙,之后与我一同与鬼帝决战之后你们先人就灰飞烟灭了,接着我就被贬下凡了。”

  白之华:“那鬼帝呢?窦老不是立了功?怎还被贬了?”

  窦老:“鬼帝也灰飞烟灭啦,之后有了五方鬼帝,我也不愿上天庭为官,就在此处拜拜这鬼帝也好啊,保一方太平,我也算死得其所啦。哼,也只有我这一个老不死的还活着了。”

  似乎窦老也不愿翻起陈年旧事。

  白之华:“我白仙观的先人、东华帝君、鬼帝应该和窦老都曾有过交情吧?”

  窦老没有回话,而是岔开话题起来。

  窦老:“我看公子资质极佳,将来定是可以升仙之人,为何要用自己的修为来养着一具死尸?此人对公子而言,竟如此重要?”

  白之华:“无他。无我。”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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