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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7 第9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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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。”塔灵摊在闻道台上:“他说霜降那日开局,还有好几天,难道我们要一直蹲在这个破台子上吗?”

温行安安静静的跪坐在叶酌身边,道:“仙君的安全比较重要。”

“可是好无聊啊。”塔灵躺倒。

叶酌道:“可惜闻道台壮士去凤口关陪陈可真了,不然我们四个人刚好凑一桌麻将。”

他扯了率温行的头发绕在指尖:“宝贝儿,你会不会打麻将?”

“不会。”温行笑:“但是我可以学。”

“别学了。”叶酌往他怀里一滚,头枕着他的膝盖:“我当年教倌倌打麻将,教了他足足两年,两年啊,一个仙君教了他两年,猪都该学会了。”

温行就笑,问“那他学会了吗?”

“没有啊,他只学会了把三张一样的牌摞在一起,摆摆好放在前面。”叶酌揉了揉发胀的额角:“要我说,可能你们这种不染凡尘的大美人,天生就学不会这种东西。”

眼见着严肃认真的场合又往打情骂俏那边发展了,塔灵眼角直抽:“仙君,你要不要认真一点,要是这几天出了问题,明年的霜降我就该给您哭坟了。”

叶酌无所谓,贫嘴道:“那你多烧点纸钱,我不要纸铜钱,要金子和……唔!”

温行伸出一只手,直接压在了他的唇上。

大美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,望向仙君的时候,少见的带了责怪。

叶酌一愣,旋即笑道:“我开玩笑的呀。”

温行固执的摇头,眉头蹙在一起:“不许开这种玩笑。”

塔灵托着脸,顺嘴给仙君救了个场,他岔开话题:“要我说,您就不该去三境大比,你要是蹲在下泉宫,我把你往白狱里头一塞,那里有这么多破事。”

“对啊。”叶酌就坡下驴,还不忘捧一把塔灵的臭脚:“你肚子里最安全了。”

塔灵望天,翘着二郎腿:“不说别的,要是还在下泉,我们不会这么无聊吧,下泉宫那么多弟子,高修低修应有尽有,我们完全可以拉仙君的虎皮作大旗,装神弄鬼的调戏他们……”

“等等。”叶酌忽然坐起来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
“怎么了。”塔灵也跟着坐起来:“调戏他们玩儿?”

“前面那句。”

“扯仙君的虎皮做大旗?”

叶酌摇头:“再前面。”

“下泉宫那么多弟子,高修低修应有尽有?”他狐疑:“仙君,您想到了什么。”

叶酌道:“先前我不是说,无常鬼有了,仙君有了,江川百姓有了,这戏人到齐了吗?现在来看,没有齐。”

温行问:“可是差了点什么?”

“差了修士。”叶酌道:“广玉元君屠江川的时候虽然是主力,但他不可能孤军奋战,无常鬼是一场波及整个人间的浩劫,定然有无数修士追随着元君,大大小小,高修低修,剑修符修,甚至妖修魔修。要完美的复刻五千年前江川的局面,他还差很多很多,各门各派的修士。”

塔灵问:“可是仓促之间,到哪汇集各门各派的修士?”

叶酌道:“不必汇聚,刚刚好有。”

他们三人对视一眼,同时道:“三境大比。”

长老带队,弟子参赛,高修低修,妖修魔修,应有尽有,岂不是现成的绝佳材料?

闻道台上,陡然刮过一线冷风。

“您是说……”塔灵狐疑:“他会把大比的弟子带来此处?可是那么多人,还有很多修士,怎么带过来?”

叶酌闭目沉思,双手交叉于胸前,过了片刻,忽然道:“温行,你还记不记得大比之中,让简青不能出声的那个法阵?”

温行点头:“事后我禀明端秀长老,派人探查过,那阵法确实和一般比赛用的加固阵法不同,但最后也没看出来历。”

叶酌道:“我记得每年大比加固赛台,都是长舟渡月阁在做吧?”

“是。”温行点头:“我人族擅长法阵的大派,只有长舟渡月阁。”

塔灵插嘴:“仙君,这有什么不对吗?”

“这不对大了去了,我先前见到闻道台,听他说广玉元君那个故事的时候,就觉着隐隐的有问题。你提到长舟渡月,我这才想起来。”

叶酌捏着鼻梁:“你们还记得那个广渠斋人吗?”

“记得呀。”塔灵同温行对视一眼:“长舟渡月的阁主嘛,不就是因为广玉元君收了他当弟子,下泉宫害怕落后,才那么严苛的要求温长老的吗?”

叶酌道:“广渠斋人被元君收入门下,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吧?”

“没错,可是这……”

塔灵诡异的停顿了。

他们三人皆静默下来,同时察觉到了其中反常的地方。

叶酌深吸一口气:“按照闻道台的说法,广玉元君已经死了五千多年,身为广玉转世的陈可真,最近才知道他自己是谁,那广玉元君是怎么把广渠斋人收入门下的?”

他冷笑:“托梦吗?”

温行道:“闻道台和我们是初见,他的话,是否完全可信?”

“可信。”叶酌点头:“我已经在闻道台了,如果他想对我做什么,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我根本没有什么挣扎的机会,他没有必要大费周章,和我扯这种非常容易被戳穿的谎言。”

塔灵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?”

“有一些内容似乎可以串起来。”叶酌道:“你还记得,那个代替我收了温行的假仙君吗?有没有这种可能,下泉和长舟渡月同为天下大派,有一个人,想要利用两个门派的势力,于是假借了我和广玉的名头,先后收了广渠和温行当弟子?”

温行道:“确实只能这样解释。”

“可是,”塔灵揉头:“那为何广渠和温长老,得到的待遇那么不同呢?”

叶酌摇头:“目前不知,我还要细细的想一下……小心!”

脚下的台身忽然大幅度的颤抖,他骤然出声,脚下一个不稳,直接滚温行怀里去了,恰在此时,闻道台灵力轰然开启,如流如波,台体悬于山体二尺,叶酌这才站稳。

然而他微微一望,却见台下的江川更是地晃天摇,房屋倾颓古木崩塌,扬起烟尘无数,即使隔的这么远,都能隐隐听见底下百姓的哀嚎惨叫,只见一股灰烟自城中弥散开来,滚滚直冲天际,不一会儿,连天色都暗淡了下来,再过了半盏茶,整个城市已漆黑如夜,闻道台正对面,浮起了一朵巨大的黑云。

叶酌挺直脊背,朗声道:“何方神圣驾临,在下有失远迎,只是不知尊驾为何遮遮掩掩,藏在这黑云之中,不敢以真面目待人呢?”

云之中旋即传来一声轻笑。

他音色清朗,语调平和,细细听来,居然有两分和煦和儒雅。

“此言差矣,我等都是有身份的人,直接露面,到底少了两分意趣,恰好我身后,有些道具,在下,想和您玩个游戏。”

“什么道具?”

他向后一挥广袖,袖风过处,黑云散去一角,露出了七八百个玄铁牢笼。

笼中人皆面色惊惧,有人半跪其中,缩在角落,有人抓着栏杆,青筋暴起,其中不乏叶酌眼熟的面孔,端秀大汉淋漓,她已经往栏杆上砍了两百余剑,连一丝划痕都没有划出,简青简白在各自的笼中,哥哥正伸出手安慰弟弟,两人看见叶酌,皆瞳孔一缩。

云中人将他们的情况收入眼底,笑道:“您看,我这笼子修的极好,不但能关无常鬼,关这些上天入地的各派长老,也非常的合适。”

叶酌立在台上,定如老松,笑道:“用来关你,想必也非常的合适。”

“您过一会儿,可不一定会这么说了。”云中人也不恼,他又挥广袖,重新聚起乌云,又道:“哦,对了,我们还是说回游戏,您还不知道游戏规则,不如我先来讲解一二。”

塔灵悄悄传音:“要不要去凤口关找陈可真和闻道台帮忙?”

“没用”叶酌道:“无常鬼是最重要的,陈可真能阻无常鬼入关,他不可离开凤口关半步,这边只有我们解决。”

“我们怎么解决啊。”塔灵急的跳脚:“此人携千百人驾云而上,这修为直逼飞升了。”

“镇定。”叶酌神色不变:“他说玩游戏,我们先看看怎么一回事。”

“是这样的。”云中人娓娓道来:“我本来一直觉着,崇宁仙君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,但观察了您些时日,您其实是一个聪明人。”

叶酌不接这话茬。

云中人自顾自道:“我的一些局,我自以为精妙无比,依旧被您抓到了蛛丝马迹,以至于今日的境况,您上了闻道台,这和我设想的凤口关有所不同。所以我很想知道,这么大的一局棋,您到底推算出了多少。”

塔灵深吸了一口气,喃喃:“个性极端自负,真的给仙君猜对了。”

叶酌笑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
“打个赌嘛,有彩头。”云中人打了个响指,只听黑云之中一声惨叫,然后便是一道惊呼,紧接着,有什么东西倒飞而出,穿破黑云,瞬间悬停在了闻道台的正前方。

那是一个人,头部和四肢皆向下,腰臀上提,如同被一只巨手捏着腰部,挂在天幕之上,他抬起头,口中像是被封住了,无力的蹬了两下腿,流着泪看向台上。

“这孩子好像是你的故友,第一把,就他当赌注了。”

塔灵呐呐:“简青……”

叶酌冷声:“如何赌。”

“简单。”云中人比出一根手指:“我问你一些和此局有关的问题,你答对了,这孩子还你,你打错了……”

他又打了个响指,只见简青扑腾一下,猛地从高空直坠而下,他的修为显然也被封住了,喉咙里压着嗬嗬的惨叫,狂风吹的鬓发散乱,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来,眼看就要砸在地上。

云中人隔空捏着他,将他挪回了原处。

“好,规则阐述完毕,现在是第一个问题。”

他比出一根手指:“仙君见过我的,而且是两次,不同的身份,请问我是谁?”

“赌赢的条件,是两个都对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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