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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5章:禁欲系的男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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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寒风萧萧,飞雪漫天。
三军肃整,兵临城下。
城墙之上,谢婉一身红衫轻胄,手持长剑迎风而立。
监国三年夜不敢昧,殚精竭虑华发早生。
可尽管如此,仍阻挡不住三公之首丞相耿达的狼子野心。
她的身后便是皇城,她便是皇城的最后一道屏障。
这一战乃是死局,可她不能退。
肖云海已经带着阿衡从密道离开,她必须为他们争取时间。谢氏的江山她已经守不住了,可她必须守住谢氏最后的血脉。
耿达在三军之中,遥望城头放声冷笑:“长公主还不投降,是在等什么?”
谢婉持剑不语,雪积铠甲,头顶红缨随风而舞。
区区几千御林军,一介女子,战局已定,皇城皇位,于耿达而言不过是探囊取物。
眼前这女子,高高在上,他俯首称臣了整整三年,即便在此刻,她仍旧用那种睥睨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耿达心头火起,冷笑出声:“长公主是在等救援,还是在想着该如何拖延时间,好让你未来的驸马,带着幼帝逃出生天?”
最隐秘的心思被他一言道出,谢婉心头一颤,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见她面色终于变了,耿达心头畅快非常,他重重拍了下手,一队叛军压着一行人列上阵前。
十岁左右的少年被羁押跪地,稚嫩的小脸仰起看向城头,痛声呼喊:“阿姐!”
一声阿姐,将谢婉的心撕成碎屑,她双目通红,死死的看向一旁站着的肖云海。
这是父皇最信任的人,年纪轻轻便破格将其提拔为执金吾,甚至将自己许配给他以示恩宠。
父皇信他,她也信他。
此次耿达兵变,也正是他提议带着谢衡先走,由她出面与耿达斡旋,她甚至将只有谢氏历代帝王才知晓的密道,告知了他。
可她没想到,他竟然早已投靠耿达,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。
谢婉的目光好似淬了毒,看得肖云海心头一阵发寒,他瑟缩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复过来:“良禽择木而栖,公主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,识人不清负隅顽抗!”
谢婉死死咬着牙关,死死的盯着他,恨不得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将这人血肉都咬下来。
食其肉啖其血,也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愤!
可她的愤怒似乎却取悦了耿达,他大笑三声:“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竟然也有今日,公主若是愿意退下铠甲,于床笫之间取悦老夫,或许老夫会饶了公主与这谢衡小儿一命。”
“你放屁!”
谢衡双目赤红,身子在雪地里挣扎了两下,很快又被镇压了下去。
他匍匐在地上,高高的扬起头颅,稚嫩的脸上却带着坚决:“阿姐!你莫要听那老贼胡言,衡儿不怕死!”
他话音刚落,一旁肖云海便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脊梁上,将他小小的身躯,踩得陷入雪地几分。
谢婉心头大痛,嘶吼出声:“肖云海!!”
肖云海抬头冷笑,缓缓收回脚看向耿达。
耿达看了看雪地里的谢衡,笑着道:“公主可想好了?”
谢婉闭了眼,她不敢去看雪地里的谢衡,有那么一瞬,她甚至都想应了耿达的要求。
无论怎样都好,无论如何都好,只要谢衡能活着,只要他能活着!
她缓缓睁开眼,正要开口,却见雪地里趴着的谢衡猛然起身,挺着胸膛,直直往叛军竖起的长枪撞去。
然而,他终究还只是个孩子,还未挨上长矛,便被耿达身边亲卫给控制住了。
“想死?”
肖云海看着双手被押在身后,不断挣扎的谢衡,一脸谄媚的对着耿达道:“陛下,这前朝余孽已有死志,您看……”
一声陛下,彻底取悦了耿达。
他看了看仍在挣扎寻死的谢衡,冷哼一声:“谢衡小儿,既然想死,朕便成全你!”
接着又转向肖云海道:“朕给你个机会,杀了谢衡小儿,执金吾的位置便依然是你的。”
谢婉闻言双目赤红,朝肖云海吼道:“肖云海!我谢氏待你不薄!”
然而听得这话的肖云海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:“不薄?你父皇封了我为执金吾,却连禁军统帅之权都不给我。而你呢?明明与我有婚约,婚事却一拖再拖!你看看,如你我一般大的,哪个不是子女承欢膝下!不孝有三无后无大,你们谢氏可当真待我不薄!”
肖云海一脸的恨意,看的谢婉触目惊心。
禁军统帅之权,一向只握在历代帝王手中,为的便是皇城安危,又怎会因他所请便交与他手?
至于婚事,父皇卧床多时,紧接着是国丧,再然后便是她奉命监国,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至,她又有何心情与精力同他大婚?
从前她不是没同他解释过,那时的他一脸温柔的对她道:“无妨的,我都能理解,来日方长,我也不急在这一时。”
那时的她亦是多感激他的温柔与体谅,而如今,这一切却都成了谢氏对不起他?!
他不过是个白身,若不是父皇微服出巡,恰巧遇见他在草棚高谈国事,赏识他的考谈论阔,将他带入京中亲自教导扶持,只怕他还窝在那草棚之中,依靠救济和乞讨为生!
他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,甚至险些成了她的驸马。
而现在,他却说谢氏对不起他?
呵!
谢婉险些怒极反笑,一个人到底能有多无耻,她今日总算见识了。
就这样的人,她还曾相信他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子,愿嫁给他,为他生儿育女,甚至将衡儿唯一逃生的希望全权交付于他之手。
如今想想,真真是令人作呕!悔不当初!
可眼下却不是与他争辩的时候,她只能将所有不堪与屈辱咽下:“即便……即便你说的都对,可对不起你的是我,衡儿他未曾有半分亏待于你,他甚至将你当成他的姐夫,全心全意的信奈你,倚仗你……”
肖云海不等她将话说完,便冷笑一声:“那又如何?他是待我亲近,我与他也确实无仇无怨,可他挡了我的仕途,再说,今日即便不是我杀他,也会有旁人,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罢了。!”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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