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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6章 暴露的还真是明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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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一时陷入一种死寂。

轮廓僵硬着,祁睿锋黑眸紧锁在慕酒甜身上,幽暗到了极点:“还有……酒甜,如果你真的有办法的话,自然也无需在这里和我吵架,甚至连进来都不用,转身离开就行,而你现在……”

不言而喻。

脸上的温凉有着刹那间的凝固,慕酒甜不得不承认,祁睿锋说中了。

咬唇,身侧的手指有着微不可闻的颤抖,杏眸中已经分明被激出真火来:“所以你已经将所有人都计划在其中了?”

祁睿锋没有言语,可他的表情已经分明有了回答。

“那如果我说我帮呢?”

男人挑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不管秦棋帮或者是不帮都是一样的结果,那索性就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,唐孟不是需要人帮忙吗,而且你拿捏的就是唐孟在西城区只认识秦棋一个人,但你似乎忘了,他也认识我。”

分明的挑衅在眉目间肆意纵横着,眉眼娇艳却也冷漠:“秦棋没法子帮,那我来就好了,你如果非要安个窝藏罪给我,我也不介意,只要你过得去顾少卿那一关。”

现在,慕酒甜就是用顾少卿来压他了。

男人脸上的寒霜是越发的明显,最终出口的嗓音有着无法抑制的压抑和威胁:“你执意……”

话还没有完,有人推门进来的声响将他的话打断。

病房里的气氛僵硬,顾少卿环顾了圈,单手揽上慕酒甜的腰肢,不紧不慢的嗓音平静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谁也没有搭腔,只有慕酒甜精致的眉目掠过轻薄的嘲弄,然后掀唇冷笑:“没什么,就是有点意见分歧罢了。”仰脸:“我有点事要去盛家老宅一趟,等我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,你过去接我吧。”

意思就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去盛家是准备做什么。

说完,垫脚,攀着顾少卿的手臂在他的薄唇上亲了记,然后才转身离开。

背影长发及腰,温凉到了极点。

而坐在病床上的祁睿锋,在淡金色的阳光拉扯下,目送着慕酒甜渐行渐远的模样,薄唇荡漾出极浅的弧度,没有金丝眼镜的遮掩,眸底阴暗幽深。

单手插在口袋中,顾少卿一回眸就将他的模样瞧的清清楚楚,在沙发上落座,薄唇淡淡的勾起弧度:“你这算是成功算计了酒甜一遭。”

被他看出来,祁睿锋一点都不惊讶,收回视线,开口的嗓音中早就将原本面对慕酒甜的暗哑和怒意消散的干干净净,只剩下淡漠:“你猜我算计了什么。”

“也不外乎就是盛怀暖的事情。”

除了这点子事情,怕也没别的了。

再通过刚刚慕酒甜急急忙忙要去的地方,挑眉:“你拿盛秦棋威胁了她?”

算是猜对一半吧。

祁睿锋也没有揭秘另一半的想法,喉结上下滚动了下,想着顾少卿扔下重要的股东大会跑去飞机场拦人的行为,嗤笑了声:“帮我准备点东西,过不了多长时间书画就会自己主动回国了。”

“找子轩帮你吧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顾少卿坐在沙发上的姿态优雅随意,再加上一身裁剪合体,精致到没有丝毫褶皱的西装,看上去英俊矜贵到了极点,干净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在膝头轻点着,嗓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:“因为我这两天恐怕会住院的……”

谁能预测自己将来的事情?

除非……

慕酒甜从病房里出去后没有任何犹豫的重新搭乘电梯下楼,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,报了盛家老宅的地址后她紧绷的神经才舒展开来,靠在廉价的皮质座椅上,磕着眸子细细的思考接下来的准备。

她在病房里说自己帮唐孟的话也是一时心急,如果真的要帮盛家规避这次风险的话,恐怕需要很多准备,至少就有大量的人力和自愿,不管是躲避西城区的排查,还是莫子轩的人手。

出租车是进不了盛家老宅所在的军区大院的,所以车子停在了大院门口,慕酒甜才重新睁眸,将车费付给司机,下车步行朝老宅的方向,索性也不算多远。

门口有警卫员守着,有点眼熟,瞧见她主动迎了上来:“慕小姐,您来了。”

“恩,找秦棋,他在家吗?”

“首长在家呢。”

正好,慕酒甜被管家迎进去的时候问了同样的问题,在得知盛秦棋在二楼书房时,她拒绝管家说帮她准备茶水和点心的想法,摆了摆手:“我直接上去找秦棋就行。”

“好,慕小姐您慢点。”

可上了二楼,并没有在书房中找到原本应该在那里的男人,也并没有上锁,就连桌子上咖啡杯中的咖啡还是温热的。

在走廊站了会儿,慕酒甜刚准备去问管家,就隐约听见从楼上传来的女人的尖叫声。

下意识顺着楼梯上楼,刚到楼梯口便能够听到年轻的女声带着很明显的焦躁感:“你是不是非要逼着我从这里跳下去,你才甘心是吗?”

这声音有些熟悉,慕酒甜微怔了下,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这声音继续,嗓音明明有着掩饰不住的傲慢,却又被现实所打压,暗哑到了极点:“盛秦棋,我还以为西城区渣的就只有那几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,没想到你也是其中一个,不,你更人渣,用女儿将我扣押在别墅中,你们是不是黔驴技穷,都没有别的法子了,只会玩这么一招?”

房间里,盛秦棋就站在纪姻的对面,一身家居服闲适也掩饰不了骨子中的落拓和桀骜,眉目勾勒出某种血色:“我说过你出去会很危险,纪家全胜时树敌颇多,现在人人都妄想在你身上踩上一脚,只有在我这里才是暂时安全的……”

停顿了下:“不过你放心,等到事情结束后,我会放你离开的。”

“盛秦棋,我们离婚了。”

有种异样的妖冶色彩从男人的眸底划过,单手插进口袋中: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请不清楚离婚意味着什么,意味着不管你是囚禁我,还是管我或者是照顾我,你现在都没有了这个资格。”纪姻上前一步,唇色发白:“所以就算是我出了这别墅大门就会被杀死,那也是我的选择,与你无关。”

房间沉静了一会儿,男人的嗓音才继续:“好好在这里呆着,有事按铃找佣人或者找我都可以。”

说着,他转身,骨节分明的大掌刚扣到门把上,就听到身后那疏懒中又透着某种傲慢的嗓音低笑:“盛秦棋。”

他止步,没有言语。

“你几乎将我全家都害进了监狱,却死死的扣着我和我女儿,盛秦棋,你爱的不是慕酒甜吗?难不成教材两条船的就这么离不开我?”

男人就站在门口,推门便可以离开的,却任由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将他整个人拉扯的几乎变形。

在看不见的地方,他缓慢勾唇,荡漾出极浅的弧度、

他离不开她?

暴露的还真是明显啊……

重新拧开书房的门,一抬眸就看见慕酒甜坐在他的位置上,半撑着脑袋靠在书桌上,姿态闲适惬意,听到动静,杏眸还挑了起来,挥手朝他打招呼:“你回来了?”

“恩。”

也不知道他们最后说了什么,盛秦棋眸底的漆黑还未消散干净,极深也极暗,像极了常年不见天日的深海,就连语调都被压低了不少:“有事找我?”

慕酒甜颔首,主动退让到沙发上:“祁睿锋和唐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?”

“大致了解些。”摊在桌子上的文件也没有收拾,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了按眉心:“两败俱伤,听说应该谁也没有死成,还真是祸害遗千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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