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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零九章:柳梦榕,该来的终究是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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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秘书向来聪明妥帖,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大事的话,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过来,抿了下唇,慕酒甜扬高声音:“顾少卿,闻秘书的电话。”

浴室里的水声瞬间停了:“你接,问他有什么事。”

看来,顾少卿是和慕酒甜想到一起去了。

捏着手机重新窝回被子里,她接起:“喂,闻秘书。”

“太太。”闻秘书的声音显得有几分迟疑和心虚,停顿了下:“顾总在吗?我有些事情想要向顾总汇报。”

“他在洗澡,你可以直接和我说。”

“那……等过几分钟之后我再打吧。”

往日里,顾氏集团的任何事情都没有瞒过她,慕酒甜一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,再联想着刚刚杰西的那条短信,张口下意识想问他是不是韦恩家族闹什么事了,就看到顾少卿穿着睡袍从浴室里出来。

他皱着眉询问:“出了什么事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将手机递过去,慕酒甜显得很平静:“闻秘书说要向你汇报的。”

顾少卿过来,抬手将她拥入怀中,单手帮她按摩着有些酸软的腰身,单手捏着手机,还滴着水珠的短发性感,张口一个字:“说。”

“顾总,柳小姐和柳少爷回来了,刚刚凌晨十二点抵达西城区的班机,但是下机后遭遇了连环车祸,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里了,您……我需不需要去看看。”

闻秘书故意压低着声音,将想要脱口而出的“您要不要去看看”换了个主语。

不管怎么说,今晚都是新婚夜。

可越听,顾少卿的眉目便越发的蹙紧,原本还泛着温淡餍足的脸孔酝酿上一层浓重的阴霾:“车祸严重吗?”

“我暂时也不清楚,只是接到消息,好像有人已经被送进急救室了。”

两个人距离的近,再加上房间里安静,慕酒甜说自己听不到电话里大致讲的是什么的话,根本就是在说谎。

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慢慢寒凉下来,。

柳梦榕,该来的终究是来了。

头顶上的光线十分明亮,慕酒甜清楚的看见那双暗藏戾气的眸子转向了自己,对视了三秒钟,他朝着电话里开口:“好的,我知道了,十分钟后来青宅接我。”

“顾总,您要不要……”和太太商量一下。

“就这样,挂了。”

手机被挂断,黑白分明的杏眸中倒映出来的俊脸掠过一瞬间的仓皇,很短也很淡,慢慢的,他将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:“你都听到了,人命关天,梦榕和斐煊刚回西城区,谁都不知道,如果真的出了点事情怕是没有任何能够帮得上忙的人,我需要过去一趟。”

“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。”

慕酒甜缓缓的抿着唇笑,白净的脸蛋很自然,没有丝毫争风吃醋的情绪,就像是问着最普通的问题。

她歪头:“顾先生准备怎么做。”

“抱歉。”他嗓音低缓着,俯身在她唇瓣上吻了吻,看着她没有丝毫躲闪的小脸:“你要跟我一起去吗?”

“让你的妻子去见你的前女友。”

慕酒甜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想笑,睫毛眨了眨,垂眸慢慢去掰腰间的大掌,明明之前都躲在被子里,却指尖凉的冰冷:“以前苏安然是这样,现在柳梦榕还是这样,顾先生,你曾经说给我的承诺都是骗人的吧。”

“人命关天,的确,新婚夜里的人命关天最重要,这四个字能够让你在电影院里抛下我,在新婚夜里还能够抛下我。”

这四个字有多重要,慕酒甜不知道,但有多讽刺,她有着深刻的体会。

眉梢紧促,顾少卿显得有些烦躁:“连环车祸,她有生命危险。”

“所以你去啊。”

轻声漫语着,瞬间让男人语气加重:“酒甜。”

“我并没有拦着你不是吗?”慕酒甜往后挪了挪,移动出顾少卿的怀抱,重新躺下,将被子裹在身上,闭着一双眼睛淡淡的笑:“去吧,再晚点柳小姐真的出什么事就麻烦了,我累了,想要睡了。”

一时间,旁边没有丝毫的动静,只有着粗重的喘息,按捺着所有的情绪。

慕酒甜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但远远超过十分钟,闻秘书不敢打电话来催,最后顾少卿盯着呼吸平稳仿佛真的已经睡着的小女人,从床上起身:“我看完她就会回来,你早点休息,晚安。”

再次俯身亲了亲她的眉眼,很快就有着关门声。

她没有动,房间就这么安静着,那是一种能够将所有心智都吞噬掉的空洞,像是一只巨掌一下一下按压着她紧绷到即将断裂的神经。

慕酒甜觉得自己恐怕要撑不住了。

迷迷糊糊,似睡非睡,却在脑海中出现画面时猛然惊醒,突然坐起来的身子有着几秒钟的空白,然后她翻身下床,也不知道拖鞋踢到哪儿去了,赤着脚走到衣帽间,将她摆放在最不打眼处的皮包拿过来,又从里面的小暗包中掏出一片包装完好的药片。

长效避孕药。

过了十二点,她也该吃了。

将包装纸处理掉,她又重新赤着脚回到床上,给手机充上电,看着猛然亮起的手机,突然想到杰西之前给自己发的短信。

大礼?

“你给我送的大礼就是她,对吗?”一瞬间就被接通的电话,慕酒甜的声音有着缓慢和微凉。

那头瞬间笑了起来,毫不避讳:“现在有时间给我打电话,看来是我送的礼物到了。”

“所以说,我猜对了?”

韦恩·杰西就坐在沙发里,开着一盏小灯,隐匿在黑暗中的脸若隐若现,明明需要倒时差的身体却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清醒,眯着眼睛,低笑时眸底的阴影加深:“他去医院了吧,你不是说他爱你吗?在心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和你之间选择的不是你,酒甜,你还不明白吗?”

那声音没有丝毫心虚,反而还有着质问。

慕酒甜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,自然而骄傲:“谢谢你让我清楚顾少卿心有所属这一项事实,不过这有什么意义呢?我和他已经结婚了,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股票,他都不可能轻易和我离婚,你玩的这些把戏除了牵连别人受伤外,我并不觉得能起到任何的作用。”

“酒甜,如果你想离婚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”

“帮我?”慕酒甜冷笑了下:“你帮我离婚,然后呢?再为了我和你外祖父对上,帮我回了韦恩家族抢夺本该全部属于你的家产吗?”

虽然她对那些没有丝毫的兴趣,却根本忘记不了上次提到这个话题时,韦恩·杰西是如何的面孔。

“我是个聪明的女孩,我很清楚我的界限在哪儿?”

几乎是将对方当初的话重复,韦恩·杰西的脸色有着一瞬间的难看,指尖在膝头轻点着,缄默良久才缓缓的叹了口气:“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话说,你这是还怀着恨在心啊。”

“那叫怀恨在心。”

“恩,怀恨在心。”对于慕酒甜的提醒,杰西重复了遍,消退了所有讥讽的脸孔带着难得的平和:“上次父亲已经骂过我了,他说只虎视眈眈的盯着家中这点家产算什么,从外面拢资金到怀中才算是真本事。而且你是女孩子,也是我唯一的妹妹,我唯一需要照顾的人,老头子那点东西你瞧得上就拿走,瞧不上我们就对半分。”

将沙发旁的灯拧开,一瞬间阴影全无,衬得他嗓音温和随意:“酒甜,回家吧。”

慕酒甜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,只是本就绷紧的情绪又收紧了一次。

那慢慢攥紧的柔软掌心,还有杏眸中令人看不懂的暗茫和寒凉,出口的嗓音哑的无法描绘:“这份礼我收了,希望没有下次,顾少卿的事情你无须管,我也不会回去,麻烦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
直接挂断的电话,突如其来安静下来的空间,绵长而死寂。

与上次苏安然的事情不同,顾少卿在凌晨三点钟,披着一身寒霜回来了。

没有惊动于婶,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,慕酒甜是醒着的,却没有睁眼,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,又感受着被子被掀开而流窜进来的冷空气,身后的位置微陷下去,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。

一系列的动作,她被他捞在怀中。

不知道为何怦然而生的烦躁,从身后一点点渗透过来的温度和心跳,简直弄得慕酒甜都要炸了。她用力的咬了咬唇,努力按捺着不耐烦,时间一点点流逝,直到身后男人呼吸均匀后,她才缓缓睁眸,低头去掰他拴在她腰间的铁臂。

他困得紧,她掰的便有些困难,就在她几乎成功的时候,身后清清淡淡的嗓音响起:“你果然是醒着的。”

动作戛然而止,卧室里安静了好几秒。

慕酒甜不知道顾少卿为什么要装睡,就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装睡一样,呼吸一滞,侧过去脸:“我却没想到你也是醒着的。”

“新婚第一天,顾太太便准备和顾先生分开睡吗?”

他盯着她那张就算是在黑暗中都能够看出明显苍白的小脸:“是不是觉得我回来打扰了你一个人好眠?”

慕酒甜在他说话间已经逃离了让她心烦的怀抱,抱着被子探过身将床头灯拧开,淡淡的坐在床边低头找鞋:“顾先生想到哪儿去了,我只是想要去个洗手间而已,你抱着我,难不成准备让我的灵魂去?”

语气轻薄,很明显的敷衍。

顾少卿看着她在家居服里瘦弱的身子,踢哒着拖鞋朝洗手间走去,语气很淡:“去吧,等你回来我们再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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