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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生死未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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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墨深坐在车上,司越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安。

他默不作声的加快了车速,前往金拱大桥那边。

到的时候,桥上已经围了很多警察,还有行人。

这周围基本上没有路灯,为了方便报案,上面特地派来了照明用的大灯。

一些警察围在一起勘察现场,迟墨深冲过去,面色阴寒的盯着他们,“人找到了吗?”

警察并不知道他是谁,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,但本着为人民服务的态度还是好声的回答,“没找到。这河这么大,河水又这么湍急,有人掉下去立刻就能被冲走了。更别说掉下去那个女子还受着伤。”

迟墨深上去,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衣襟,阴鸷的眼神盯住他,“人没有找到,你们还围在这里做什么?”

“她要是死了,你们谁也不能活!”

他浑身冷凝的气势将周围的气压都压到了一个低值易,底下有个年长的人认出了迟墨深,立刻跑过来。

“迟总,你别跟这些小孩子计较。人我们已经在派人全力搜查了,现在这上面的一带基本可以排除。下面游艇过去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。”

那人姓袁,是席家的人。

也是江北公安厅厅长。

“恕我直言,迟总。现在这种情况之下,如果找不到人,那就说明有可能她已经死了。人入了河底,得等到两三天才能浮出水面。”

“捞!”迟墨深盯着他,“不管她有没有死,给我捞。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
“你们需要的东西,我可以提供给你们。但是人,今天一定要找到!”

这是一趟浩浩汤汤的搜寻,光是搜查的人就有好几百号。

纷纷架势着最先进的游艇,潜水衣,下河搜查一个生日未明的女子。

席亩乘着救护车下来的时候,远远的就望见迟墨深站在河边上,盯着这河边,像一尊雕塑,更像一尊死神。

司越朝席亩递了一个眼色过去,又摇了摇头。

他让席亩不要过去。

现在的迟墨深他看着都害怕的不行,司越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越少人打扰他才越好。

席亩没有理会司越的提示,走到迟墨深身边,“阿深,现在的情况谁都不能确定她究竟是死是活。尸体没有找到,就意味着人可能还活着。”

席亩推了推眼睛,望着这河边湍急的河水。

那一刻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信,人在这样的水中能够平安无事。

现在正值春天,又正是涨水凶猛的时候。

金拱大桥就之前的水患被冲垮才进行新的维修工作的。

而且据秒速,白夭夭从掉进这河里到现在已经超过三个小时了。

三个小时,人能够在这样的河底生存的几率,基本为零。

迟墨深没有说话。

席亩的安慰就更加显得苍白无力。

“给我准备东西,我要下水。”他突然出声。

“墨深,你,”席亩很难相信他的话,“我知道你很担心她,我们都很担心他。可是你这样做太危险了,万一你再折在这里,我怎么向你父母,向迟家的人交代!”

席亩很少用这种激动的语气说话,可是迟墨深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听话。

他脱去身上的外套,甚至连潜水的衣服都没有穿。

“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够找到她,”迟墨深说,“我从她跳水的地方跳进这河里,河水会将我带到她有可能去到的任何轨迹。”

“不管用什么办法,我都一定要找到她。”

“席亩,她不会死,我也不会。”迟墨深盯着席亩,眼神异常坚定。

那一刻席亩知道,自己的任何劝说对于这个男人来说,都是没有用的。

“行吧迟墨深,”席亩站在夜风之中,“你要是不行了就吱个声,我随时准备替你开刀。”

迟墨深跳下了河底。

有人大喊,“妈的又是谁这么想不开?他妈上一个都还没有找到呢现在又来一个?赶紧给我捞起来,能救一个是一个!”

司越急忙阻止了他,告诉了跳下去的人是迟墨深。

袁立差点儿没被气死,“这都什么事儿啊?哎,你们来一部分人看着他,有情况随时通报!”

他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。

迟墨深那人他又不是不知道,冷漠无情。现在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跳河!

那个白夭夭究竟是什么人物?

怎么迟墨深和席亩都来了,还出动了江北两大家族的势力?

但是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八卦了。

迟墨深跳入河中的那一刻,冰冷的河水一下子刺入他的肌肤,钻入他的骨头。

他戴着夜视镜,在水下也能够看清东西。

那一刻,他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白夭夭在跳入这河水之中的无助跟绝望。

跟之前的报告一样,河流地下什么都没有,只有河水不断的从耳边流过,冲击着他的身体,推搡着他往前顺流。

迟墨深没有拒绝,瞬着河水一直往前游走。

进入河水中他还能够有一丝挣扎跟反抗的机会,可是白夭夭不会有。

她是个女人。

桥上还有那么一大滩刺目的血。

她肯定受了很严重的伤。

河水将迟墨深一直带到了下游,下游的流水相对要慢,前面是一个巨大的瀑布。

迟墨深游到下游就有些坚持不住了,心肺都承受不住那种压力。

他感受到了生命力在一点点的流逝。

白夭夭是个惜命的女人,此刻的她如果还有一丝的力气……

迟墨深忽然想到什么,转身就往旁边的岸边游过去。

顺着离身体最近的那一道边上,爬上了岸。

他目光紧盯着草地,没有。

没有人上移动过的痕迹。

迟墨深再顺着往上面走了几步,果然看见了草地上一路顺过去的水痕。

像是什么东西重重的拖着走了一路。

看着那痕迹,迟墨深心里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微微往下一沉。

他立刻跟着那痕迹往前走。

河流旁边是草地,紧挨着树林。

迟墨深走到树林边上的马路上,看着那水痕就消失了。

树林前面的地面,有人踏上去的痕迹,但是不明显。

应该不是最近才留下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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