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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阮安安早就知道人已经走了,也不奇怪,只接着让金子叫旺财找可可豆。

  旺财很快又找到了第二颗,这里并不只有一条路,他们是从另外一个方向撤离的。

  大家都跟着旺财继续往前走。

  这个路口通到了后山处,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山坑。

  “难怪我们找不到呢,原来他们早就借着地道跑了。”领头的瞪了周管事一眼,“你们这个庄子休这么多地道干什么?”如果不是地道,他早就可以领功劳去了。

  “这也不是小的可以决定的啊。”周管事只觉得自己头大,“侯爷当初买这个庄子的时候地道就已经在着了,不过那个时候地道是坏的,侯爷说不用管,小的自然也就没有继续管了,谁承想有人能够借着这地道行不轨之事呢。”

  “你说这个庄子是侯爷的,不知是哪个侯爷?”领头的语气轻了不少。

  “我们的主子是永安侯。”周管事回答。

  永安侯?

  领头的并不知道这个人,肯定不是青云县的人,不过既然是侯爷那权势一定不小,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大声说话,温柔一点不好吗?

  今天果然出门没有看黄历,一个个有后台的人都被他给得罪了。

  领头的现在就是十分的后悔。

  如果让他重来一次,他一定要做一个温柔的人。

  旺财继续上路,找到了一个又一个可可豆。

  “这东西是不是你给汪鸣的?”白玉昌忍不住问阮安安,肯定是他妹妹早就知道了这里有坏人,所以和汪鸣商量好了来演这一出戏。

  天啊,他的妹妹可真聪明啊。

  白玉昌简直要被自己感动哭了。

  “我和汪鸣都不熟,怎么会给他这个东西。”阮安安的话毫不留情的打碎白玉昌的幻想。

  “这些是我家那个失踪的人带到身上的,我这也是突然想了起来他临走前带了这个东西,这才找了一只狗来。”

  白玉昌这才明白了阮安安家里是真的有人失踪,而不是她在说谎。

  在路上他们发现了很凌乱的脚印,然后就是马车的车轮印。

  “我就不信跟着车轮子走,我们还找不到那些人贩子。”领头望着底下的车轮印跃跃欲试。

  旺财却走了另一条路,这条路看起来有点小,而且路上也没有一个车轮子的印记。

  阮安安觉得这可能就是障眼法。

  如果没有旺财的话他们肯定顺着车轮子的印记就去追人了,等他们发现不对的时候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

  不过他们有马车,肯定不是自己走路就能追上的,他们也必须坐马车。

  不过一辆马车坐不了那么多的人,所以只能是选择几个人坐上来,其他人就跟着慢慢来。

  阮安安白玉昌还有金子肯定是要坐马车的,本来阮安安想要白玉昌回家的,可是白玉昌铁了心要跟着,自然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。

  老张也跟着坐了上去,他只想快点找到小宝。

  阮安安当然也不能拒绝一个老父亲的心愿。

  最后就是领头的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很壮硕的官差。

  阮安安看着他的块头就觉得他肯定很能打架,不然领头的怕也不会带上他吧。

  车夫驾着马车跟在旺财的背后。

  旺财找到了一颗可可豆以后就赶紧去找下一颗。

  金子也坐在外面跟旺财不时的沟通。

  老张嘴里一直嘟喃着小宝。

  阮安安现在很想找到苏璟,问问他情况怎么样,可是周围那么多人她只能忍着。

  旺财走了一路,天都已经黑了。

  “曾哥,我害怕!”大块头连天色黑了就惴惴不安起来。

  曾丰林拍了大块头一巴掌,“那么壮实一个人,还怕什么黑。”他都无语了。

  大块头委屈的嘟嘟嘴,不敢反驳。

  “天黑了他们肯定会休息的,到时候我们追上去来个瓮中捉鳖,现在大家先好好休息一下,补充一下体力。”阮安安和其他人说道。

  然后假装从挎包里偷偷拿出来了空间里的巧克力给大家发了一点,毕竟不填饱肚子她还真怕等会打不过对方,虽然对方只有两个人,而自己这边有四个大人还有一个卧底。

  “这味道和这个豆子的味道好像啊。”白玉昌仔细的闻了一下。

  还真是差不多的味道。

  “因为这个就是用这个豆子做的啊。”阮安安回答,然后让他们快点吃了休息一下。

  大块头几口就吃完了,然后盯着曾丰林手里的巧克力默默吞口水。

  曾丰林吃了几口觉得自己也不爱吃,就直接递给了大块头。

  “谢谢曾哥。”大块头几口吃完了,就又盯着阮安安的小挎包。

  阮安安把手里的递给了大块头,毕竟等会他可能是出力最多的一个人,然后把包打开,“没有了,这已经是最后的了。”

  大块头看看曾丰林。

  曾丰林微微点头,他这才接过阮安安手里的巧克力吃起来。

  “妹妹,这是什么东西啊,我怎么从来没有吃过?”白玉昌很喜欢这个口感。

  “这个叫做巧克力,我也很喜欢吃。”阮安安要不是在乎自己的牙齿,她肯定每天来三包。

  可是这里没有清洁力度很强的牙膏,更没有牙医,如果牙齿坏了,这可就是一辈子的了。

  “真好吃,以后你每天都给我带好不好?”

  每天吃一小块自然不影响牙齿,阮安安答应了下来,不过也嘱咐白玉昌吃过后都要认真刷牙。

  马车停了下来。

  “少爷,我在前面发现了火光,就没有往前走了。”车夫和白玉昌说道。

  老张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出去,阮安安赶紧让大块头抓住他,然后立马把他的嘴给堵上了。

  果不其然,老张想要大声嚷嚷。

  “我知道你救儿心切,可是我们都在都已经这个地步了,可千万不能再打草惊蛇了,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我们还不知道,如果你贸然过去让他们戒备了怎么办?到时候别不仅小宝没有救出来还连累了其他人。”阮安安试图和他讲道理。

  老张安静了下来。

  “等会我让他把你放开你可千万别冲动,现在我们已经要找到他们了,马上也可以把人给救出来了,可千万不能因为你毁于一旦,你要是明白了就点点头。”

  老张缓缓点头。

  阮安安让大块头把人给放开。

  “对不起,还好你让人把我给拦住了,不然我就冲过去了。”老张承认自己是一时冲动了,如果不是有人拦着自己,后果他都不敢想。

  他都忍了这么久了,为什么就不能再忍一会儿呢。

  阮安安也十分体谅老张的这个心情,毕竟日思夜想的人儿来到了自己身边,肯定是会激动的,可是要是坏事就不好了。

  大家都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,只能让人先去确定一下。

  大家首先看的就是大块头。

  大块头躲在了曾丰林后面,“曾哥,我怕黑啊。”

  “我去吧。”阮安安站了出来,不过遭到了一致的反对。

  “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上去不是给人送菜吗?”曾丰林忍不住说了一句,就被白玉昌给瞪了。

  “我是说你一个小孩子就别瞎掺和了,这事就让我们去吧。”曾丰林只能补充道。

  “不,就是我去,你们看那边的草木不够茂盛,你们过去了就会被发现的,但我不一样,我人比较小,就算是他们觉得有人靠近了,过来查看,我也可以躲在草丛里面不让他们发现。”就算是要被发现了她也可以躲进空间里面。

  阮安安说的很明白,她年纪小,既是劣势,也是优势。感受到旁边多了一个人,孙月娥睁开了眼睛,发现是阮安安,揉揉她的头,“是不是又去里面了,赶快睡觉吧,明天你还要去上学呢。”

  阮安安乖巧的窝再孙月娥的怀里,进入了甜蜜的梦乡。

  睡得香,自然第二天醒来也是神清气爽的。

  孙月娥照例把他们送到了书院门口,就回家了。

  陈秋蓉以前虽然刺绣的手艺好,不过自从她嫁人以后就没有碰过这个东西了,不是不给她做,而是王老三知道她会刺绣后就让她瞒着,不然怕她被家里当成赚钱的工具,日夜不停的让她刺绣。

  所以现在陈秋蓉只能先熟悉一下,找一下手感,夏荷给的旧衣服就派上了用场。

  孙月娥也从她细密的针脚看出了她以前的刺绣手艺的确是很好的。

  虽然这些年陈秋蓉的手生了不少,不过慢慢的感觉就找回来了,速度也快上不少,这样下去,估计一天就能给陈苹苹把所有的衣服给改好了。

  “你这针法看起来不像是这边用的绣法啊?”孙月娥从小就对刺绣感兴趣,孙氏自然也帮她找了很多的师傅来教导她,孙月娥自然也学会了很多的绣法,不过她还没有见过陈秋蓉的这样的针法。

  陈秋蓉点点头,“我家原先是北边的,发生了天灾,大家颗粒无收,只好逃荒到了这边,这也是我们老家常用的针法。”

  孙月娥心下了然,“如果你能弄一批北方特有的绣品,一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的。”

  陈秋蓉摇摇头,“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绣过了,年纪也大了,不可能还会比以前厉害了。”

  孙月娥看了一眼陈苹苹,“你没机会,可是你还有女儿啊,我觉得她跟着你学可比跟着我学好多了,若是她能把你的手艺学出来,这在青云县就是头一份了,你还怕卖不上钱吗?”

  陈秋蓉握着针的手微微颤抖,“她要是喜欢我就教。”如果不喜欢她也会努力恢复自己以往的水平,让她不愁吃穿。

  “苹苹,现在婶子问你,你是想要跟着我学还是跟着你娘学?”这事孙月娥自然还要问问当事人的意思。

  “你要是跟着我学我一定也会好好的教你,把我所会的都说给你,至于领悟多少就看你的天分了,如果你跟着你娘学,出去卖绣品的压力会小一些,因为青云县这边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针法,不过你也得做好卖不出去的准备,因为新鲜事物不是谁都会接受的。”

  孙月娥把好坏都和陈苹苹分析了一下,再让她做出选择。

  陈苹苹沉思了一会儿,选了她娘。

  “以后我绣东西的时候你也可以来看看,若是不懂得你也可以来问我。”孙月娥并不因为陈苹苹没有选择自己就不教导她了。

  阮安安到了学堂拿出书本等着孙夫子来上课,没成想竟然看到白玉昌捂着脸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,然后再自己的位置上座好,一动不动的捂着自己的头。

  “你怎么了?”作为在学堂里自己认识的第一个朋友,阮安安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他的。

  白玉昌被吓了一跳,本来想发火看到是阮安安后才忍了下去,“我娘这不是从京城买了几块料子回来,我怕你们没有见过,特意拿出来让你们开开眼。”

  白玉昌的眼神飘忽不定,阮安安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在撒谎。

  “京城的料子?白少爷家里可真厉害,我长这么大可京城都没有见过呢,不知可否把布借给在下看一看。”范世栋在旁边说道。

  “这东西是你想摸就摸的吗,这布一丈可要一百两银子呢,你了可别给摸坏了。”白玉昌对范世栋说话毫不客气。

  阮安安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眼光有问题,这一百两银子的东西自己竟然觉得和一二两银子左右的东西差不多,只不过这个配色要好一点点。

  白玉昌见阮安安盯着自己的布料,还以为她也想看看,“你要是喜欢这个布料,我明天给你带一块来,你可以做成衣服,穿着可舒服了。”

  范世栋听了他的话狠狠地瞪阮安安,都怪这个女孩子,他现在连白玉昌第一狗腿的名称都不保了。

  阮安安无辜躺枪。

  “白少爷,能不能给我也带一块,我可以用银子买的。”范世栋才不想让白玉昌对阮安安很特别呢。

  “我娘好不容易才买回来的,怎么能给你嚯嚯了。”白玉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。

  范世栋只好去瞪着阮安安。

 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,阮安安直接问,“他不给你又不是我不给你,你瞪我干什么,瞪我能让他答应给你啊。”

  范世栋没想到阮安安会嚷嚷开来,一时间脸就红了起来,“我不是,你别乱冤枉人,我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。”

  “那你可要下学后赶紧去找个大夫看看,这小小年纪得了眼疾可如何是好?”

  “哼!”范世栋转身想要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,没想到转身就绊到了桌子,一不小心把白玉昌脸上的布给扯了下来,哭出了白玉昌像猪头一般的脸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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