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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在我身边照顾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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吊顶大灯的设计繁冗复杂,许多小灯摆成一个小山,明堂堂的坠在许暖白的头顶上,她抬头看周如生,被白色的灯光晃到了眼睛。

看不清周如生的神情,只晾着完美的笑容,对周如生回复,“好啊,我要是能够为这场宴会助兴,我乐意为止。”

然后当着周如生的面转身朝着钢琴的方向而去。

步履蹁跹,俏笑盼兮,似是风情万种,却又清纯可人。

看的周如生直了眼神,心里仿若多了一把钩子,不断的骚着,挠着,他摸不到,抓不着,心急如焚,恨不得当场将人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,然后狠狠的欺辱。

直到人走到钢琴的面前,静静做好。

这是衣架白色的钢琴,上方没有乐谱,在场的客人们均是喝酒过了三巡,难免生出来些别的念头,对着许暖白起哄。

他们只是一群门外汉,不甘心于平淡的钢琴曲,要听野蜂飞舞。

只因为之前听过,以为难度很高。

有几个甚至掏出了手机,摄像头对准了许暖白,半是揶揄的录像,权当许暖白只是这样场合上一个取悦主人家的玩闹人。

不成气候,却又割舍不下。

所以当有人提到野蜂飞舞时,周如生笑着朝许暖白走去,“这个曲子难度有点大,你们也别这样难为一个小姑娘。”

“呦,周公子这是心疼了?上哪找这么漂亮的小姑娘,还弹得一手好钢琴,周公子今天就不能忍痛割爱,让让我们?”

周如生听着这话很是受用,伸手去摸许暖白的头发,却被她有技巧性的闪开,他走到许暖白的面前,一口酒气氤氲在许暖白的耳根上,轻轻的说着,“我也会弹钢琴,要不,教教你?”

许暖白敛下眉眼,手指往钢琴键上一放,人就变了脸色。

她变的认真又疯狂。

野蜂飞舞这首曲子,速度极快,弹奏好听的,真像是千万只蜜蜂在耳边喋喋不休,韵律恼人,却始终徘徊在脑海中,久久难以忘记。

一曲快尽时,许暖白忽而又变了调子,用比刚刚还要快上一倍的速度弹奏,听的一众宾客目瞪口呆。

她微微一笑,从钢琴旁边走下来,对着宾客们深深的鞠躬。

不知道第一个掌声从谁而起,第二个,第三个,勾连成一片,很快,整个宴会厅中,掌声轰动。

许暖白下台时,无数眼光集中在她的身上,或是欣赏,或是喜爱,或者赤裸裸的欲望。

甚至有人腆着笑脸去问周如生,“这样的yóu物,从哪里找来的,这手钢琴,绝了。”

周如生盯着许暖白,笑的暧昧至极,“她这样的,只是一般水平,我曾经见过一个青年音乐家,那才是真是弹得一手好钢琴。”

“是个带把儿的,人也长的格外俊俏。”

旁人有着急的,立刻询问,“是么?那人呢?后来怎么样了?”

周如生故弄玄虚,“怎么样?往我车轱辘下面撞,残废了。”

他真是喝了一口酒,脸颊红着,醉眼迷蒙的盯着许暖白的身影,暧昧的笑了起来,“可真是可惜了,不然叫到这种场合来,还能给大家助助兴。”

觥筹交错,整个大厅中嬉闹成一团,有个人甚至还出来接腔,“要我说,他这就是活该,撞谁的车不好,非要撞周公子的车。”

周如生不屑的哼了一声,“后来他们家人还打算过来要赔偿,狮子大开口,让我给打回去了,连个补助金都领不到,啧啧,人还就是不能太贪心。”

许暖白的背脊僵硬。

有一团巨石,压在她的脊梁上,她妥协了又妥协,却抵不住背脊上越来越沉重的负担。

许暖白眯了眼睛。

趁着周如生高谈阔论的时候,从旁边的侍者手上要了一杯红酒,放在托盘里,恭恭敬敬的朝着周如生而去。

“周公子,您要来点酒么?”

周如生低头看许暖白。

白皙的皮肤,灵动的眼眸,配上这身妆容,怎么看,都像是在引诱他,他低着头,“你要陪着我喝么?来,我教你,红酒,是要嘴对嘴……”

哗啦。

一杯红酒迎面泼在了他的脸上。

红色的酒水,像是被稀了的血迹,泼在周如生的脸颊上,顺着他的头发一滴滴的往下淌,落在衣领上,顿时砸出了一粒红,粘在周如生的领口,像是粘着一颗朱砂痣。

许暖白很快变成了周如生瞳眸中的一个缩影。

这个缩影看似惶恐。

许暖白拎着湿巾,眼珠子转着,对着他道歉,“我怎么这么不小心,周公子,真是对不起,我这个人做事就是毛手毛脚的。”

可哪里真的有歉疚的模样,分明一脸张扬妩媚,像是挑衅。

周如生真的恼了,“你他妈长不长眼睛?”

动静是在是太大了,惹来了许多围观群众的关心,其中自然也有高衍城和周栩栩这一对。

周栩栩听见自己弟弟的声音,踩着高跟鞋快步的跑过来,“怎么了,哥?”

周如生黑着脸色,盯着许暖白,“你瞧瞧我这个衣服,这个头发,都是这个小jian人泼的。”

“怎么了?你问问她怎么了?”

生气是生气,却不是真的生气,而是所有的气焰都发在了许暖白的身上,上两次想要把,都没有到手,这一次,不论如何,都要将人搞到手。

周栩栩哪里还能够不明白周如生的意思,立刻顺着周如生的话往下说,“这不是小许么?人家还只是一个小姑娘,做事毛手毛脚的。”

说罢,嗲声嗲气的往高衍城怀里靠,“要不这样,小许,你把我哥送回房间去换件衣服,就当是给他赔不是了,只不过……”

周栩栩犹豫了一下,似是歉疚,“小许是在身边照顾衍城的人,可能要经过衍城的同意。”

周如生立刻眸光炯炯,阴测测的,“妹夫应当不会不放人吧?”

高衍城眯着眼睛,看着现场这个低着头,像是在认错的人。

他的头发原本是盘在背后的,此刻有急几根出溜下来,搭在她的肩膀上,几根头发挡住了她的面容。

高衍城看不清她的表情,只能透过零星几根发丝看到她唇角间的的一抹艳红。

这是高衍城从来没有见过许暖白涂过的色泽。

撩人极了。

人甚至还没有开口,便听到许暖白的声音,像是清泉淙淙,缓慢的流淌在两个男人的耳边。

“好。”她靠近周如生,“周公子,我这就扶您回屋换衣服。”

这话一出,她明显感觉到有一道目光,直勾勾的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,她走开时,那目光始终没停,芒刺在背。

许暖白转身去看高衍城。

高衍城一勾唇角,视线却凉薄起来,哪里还有刚刚的模样,此刻越发不在意,端着酒杯跟周栩栩说话。

周栩栩笑的花枝乱颤。

反倒是许暖白的视线跟高衍城在空中相遇,对方也只不过端着酒杯,自然的敬了许暖白和周如生一杯,“阿白,今天晚上好好陪陪周公子。”

许暖白顿时一愣。

然后便眉开眼笑的应声。

当天晚上,她陪着周如生去房间换衣服,中间周如生好几次都想将她推到床上去,都被许暖白拒绝了。

她本以为周如生会执意用强的,却没有想到,周如生反倒玩起来了浪漫,带着许暖白重新回到宴会厅上,一一敬酒,然后又当着众人的面上,揽着许暖白玩四手连弹。

可惜周如生只学了一个皮毛,急于讨好美人屡屡弹错,一次次的被许暖白用自己的声音掩盖过去。

不断有人过来祝贺周如生抱得美人归,周如生也乐呵开心,见到许暖白唇角的一抹笑容,便忘记了那天晚上,究竟是哪个女人将他害进了监狱。

宴会散场。

周如生带着许暖白回房间,许暖白靠在周如生的怀里,一口媚气呵在周如生的耳根上,声音柔柔弱弱,却声声带刺。

她扫了一眼走廊上方的监视器,贴在周如生的耳边说。

“周公子,我想跟您坦白一件事。”

周如生的脸色通红通红,迷蒙着看许暖白,心里很是着急,连带着揽着许暖白的动作也急切了一些,可惜对方压根就不买他的账,人更是靠在了旁边的墙壁上。

“那天晚上,我知道我受到了周公子的青睐。”

周如生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
“所以那天晚上,”许暖白的声音一顿,“是我报的警,我看到周公子带着一位女士,然后就报了警,希望周公子不要怪我。”

周如生的脚步一停。

忽而意识到了许暖白在说些什么,那天晚上,有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贸贸然冲了进来,将他们抓了一个正着。

然后就是长达一个多月的拘留,这大抵是周如生人生中最为艰辛的一个月。

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,每天面对那么几张面容,谁也不会对他客气。

管他是不是周家的公子。

周如生蓦然松开许暖白,挥着手掌,狠狠的就要朝着许暖白的脸颊上煽去。

“你这个小biao子!贱货。”

许暖白巧笑嫣然,一个转身,躲过了周如生的掌掴,然后转过身,快步朝着楼梯之间电梯的方向跑了几步。

周如生自然是不甘心,从背后将许暖白按在电梯门上。

叮。

电梯门骤然打开。

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,衣装笔挺,孑然一个人,见到周如生和许暖白两个人,撇着眼角,视线从许暖白的身上扫到周如生的身上,唇角生出笑意来。

自是高衍城。

他说,“周大哥,阿白怎么说也算是在我身边照顾的人,你对她好一点,她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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