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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1章 打算,不得不要面对的以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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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之的心态不稳,可最后,他还是赢了。

莫南崖只笑笑,依旧坐在他的对面。

在他的印象里,郁之已经很久没有下围棋了,似乎是从老爷子去世后,又或者是因为苏安凉。

两人沉默了很久,依旧是莫南崖主动说话。

“您怎么了?”

“她还有几天要入学考?”

“四天。”

鎏金斯是八月三十到八月三十一,这两天是入学考。

郁之指尖一顿,视线远了远:“这两天,加快行动,逼一逼好了。”

莫南崖点头:“好。”

虽说郁之说的简单,可这逼一逼,会让很多世家贵族都受到重创。

只从一个郁家开始,这江城几乎就已经开始洗盘了。

不过一天而已,郁家的股市已经出现了巨大的震荡,虽说他们表面还在维持,可是繁景一出事,整个江城全部都知道了,更何况还有偏中心区突然全部驱赶商户,以至于很多股民开始惧怕。

再加上他们故意放出去的消息,这段时间里,整个江城都会无一幸免。

郁之又沉默了片刻,突然问:“那女人在哪里?”

莫南崖先是愣了一下,好一会才反应过来:“您是说,阿凉的母亲?”

郁之点头。

确定了后,莫南崖说:“她昨晚才回国,刚到就听到了阿凉和你出事的事,直接晕过去了。”

郁之讥讽的笑笑,倒是没说话,倒是单手把玩起了一枚棋子。

“您……”莫南崖稍微猜测了下,总感觉,郁之有意加快进程,就试探着问,“您想让阿凉和她见面?”

“十多年不见,你说,阿凉还记得她吗?”

那女人炸死的时候,苏安凉才不过是个小娃娃,虽说有些记忆,可他从苏安凉这里判断不出什么。

可容瑾,却总是提起,苏安凉偶尔会有情绪波动,显然,她多少是在意的。

“她以为她死了。”

她还记得,七岁的孩子,听到母亲去世时,虽然不知道死的意义,可是当知道她永远不在陪她的时候,她哭的多么的撕心裂肺,。

那双晶亮的眼都哭肿了,她一整夜都缩在墙角,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。

那天,十三岁的郁之知道她的消息后,不管在进行的治疗,强行从医院私逃了出去,在窗外陪了她一整夜。

明明是寒冽的冬日,可他就那样坐在空调上,固执的陪了她一整夜。

而之后,他因为旧伤加受风,又躺了六七天,甚至一度失去了神智,吓得老爷子差点都跟着晕过去。

莫南崖想到这里,摇头轻笑了下:“您在害怕?”

郁之捏着棋子的手一顿:“不是说每个孩子都渴望着母爱吗?”

莫南崖沉默了下,这话,或许是没错的。

郁之眸光微颤,鸦色的睫毛挡了光晕,淡淡的阴影挡住了他瞳底的深色。

“爷,阿凉一直都以为她死了。”静了静,他又说,“您不是一直很有信心?”

“之前苏家那么对她,她不也心软了?”

“可那是因为,她想离开您……”郁之的气息一沉,莫南崖话音瞬间一转,“后来,您看,她也是恨着苏家的。”

虽说苏安凉做都不是那么明显,可是还是能察觉出来,她在一点点的对付着苏家,只从面对苏轻柔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。

郁之:“她到现在都很乖。”

这几个月,苏安凉的变化他自然都知道,更何况,他曾经像是个偷窥狂一般,关注着她的全部,哪怕一丝一毫,甚至精确到分秒。

可就是因为这样,他能感觉出,她有秘密,他无法探查到的秘密。

郁之的手骤然一紧。

“爷,她若是演戏,能瞒得过您,那是因为您的私心作祟,可是,她瞒不过我们的。”

莫南崖试图安抚他:“您觉得对吗?不管是我,还是所有和他接触过的,没有一个感觉不到她对您的感觉。”

郁之缓缓的闭上双眼,许久,不断欺负着的胸腔才算是平静下来,他再次睁开双眸,有残酷的光流转。

“等安安入学考后,引那女人去见她吧。”

“您……”

“早晚的事。”

“那女人的心思可是深的不得了,更何况那家还是……”莫南崖想到这里,眉头深深的皱着,“现在是不是有点早?”

这比计划提前了一年多。

郁之眉眼深深:“加快吧,我觉得,一年半,也久了点。”

莫南崖哑然,这个时间,算的似乎是苏安凉二十岁生日的日期。

叹了口气,莫南崖想了片刻说:“您出事的消息,哈得斯那边也知道了,昨晚上倒是没什么问题,可在半个多小时前,我们的人发现有他们的人在渗透,而且目标和我们一致,速度极快的参与了江城市场,打算参一脚。”

因为郁家的事,这一夜,发生了极多的事,只单单明面上的意外事故就高达三十五起,重伤十四人,死了七个人,更别说那些悄悄被处理掉的。

这成了江城的这几年最轰动的事。

不管是要人为还是意外,这都惊动了上级。

更别说,这其中郁家打了头阵,还有不少的富商豪门也有丑闻爆出,这可是让整个江城市场都不稳了。

“哈得斯……”

郁之淡淡咬着他的名字,眼前又浮现了他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。

虽说没细看,可只那感觉,他们都太过相似了些。

莫南崖:“爷,对哈得斯的调查,总是被迫中断,需要我们……”

几次三番对哈得斯的调查,都被人强行打算,或者是线索全无,这显然是人为的结果。

“他如果想掺和,就掺和。”

“这……”莫南崖有些不解。

“命在苏安凉那里,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来江城,不过是迟早的事。不过现在他的影响不在,对她的限制就少了。”他又说,“能解决他的不是我,而是苏安凉。”

他勾唇,笑的危险又冷酷:“他既然想玩,陪他玩就是了。”

莫南崖双眼微缩了下,他刚才,明明是察觉到杀意了,可现在,他却这样说,他是不是又有什么计较了。

“爷,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……”

他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同,可是,他是感觉出来了。

郁之指尖捏着棋子,下巴支在手背上,他笑着看他:“哪里不一样?”

莫南崖顿了很久,说:“换做以前,您会直接解决掉威胁。”

“你也说了,是威胁。”

“您……”

反应慢了一拍,他倒是反应过来了。

郁之起身,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话。

“南崖,到时候要辛苦你多照顾照顾安安,那时候,她会需要你陪着。”

莫南崖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蜷缩:“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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